没什么大不了

银土塞高哇!!!

余梁(二)

 十年了。

  小时候的余响瘦弱、不起眼坐,总是被分配在教室的角落,总是会被人“遗忘”。然而这种“遗忘”是刻意的。他的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,他的母亲发病就会折磨他,但从来不会用衣架、棍棒打他,可是没有发病,她会对他非常好,会煮好吃的饭,会陪着他堆沙子玩。直到他母亲因发病过失杀人而住进精神病院,从此再没回来。

  亲戚们避之如蛇,害怕他会有遗传病史。

  他奶奶是个三寸金莲小脚的女人,已步入古稀之年,对待自己的孙子确是及其疼爱。但是心有力而余不足,点着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煤油灯,在微弱的光亮下颤颤巍巍的一针一线的做着鞋垫。不管每日风吹雨晒都出去摆摊做点零针线活。街坊领居可怜这对祖孙,到是经常光顾,致使日子过得不那么紧巴巴的。

  这是余响最快乐的日子,他喜欢奶奶每天在床头哄他入眠,他喜欢奶奶温暖的胸膛,他喜欢奶奶摸他的脑袋……他希望这日子永远下去。

  为了孙子以后要上学的生计,这几年下来奶奶苍老的更快了,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垃圾箱里翻出别人不要的,但是孙子确是地摊上与别人家讨价坏价买的摸着比较舒服的衣料。

  奶奶没等到余响长大,在寒风凛冽的天气里,摔了一跤,竟一命呜呼。

  那个夜晚,风像刀刮在脸上,余响找到奶奶的时候,奶奶身体已经冰凉僵硬。发现奶奶双手紧紧护住胸前,翻开发现是油炸鸡柳。余响鼻头一酸,忽然想起跟奶奶开玩笑说自己生日想吃油炸鸡柳。余响嚎啕大哭,在酷寒的冬日风中淹没不见。

  第二天白茫茫的雪地里,看见祖孙俩的身影,被惊吓到的街坊领居赶紧送余响去医院,再晚一点余响大半条命就没有了。

  之后余响被福利院收养,认识了梁子。

  梁子是个孤儿,天不怕地不怕,只怕没钱。

  梁子意识到余响存在是在他翻墙进入福利院,找校长“借点”钱花花时,差点被被闯入院长办公室的余响撞破。随着院长的脚步声传来,梁子手忙脚乱的躲好。梁子心理也没谱,他不确定这个少年有没有看见他。而且在这所烂X福利院,他的人缘差的可以,凡是手上有点钱的,基本被他敲诈勒索过,但是被院长抓包虽免不了皮肉之苦,可他不想被关。

  梁子心下烦躁,豁出去想,大不了从局里出来揍这小子一顿。

  梁子竖着耳朵,发现这位少年并没有提他,心下松了一口气,相反到是听出了点门道。
  像这种福利院机构,一般供养孤儿到18岁,便要出去工作,有钱后便来回报福利院,但这位娘娘腔竟把奶奶给他存的所有积蓄拿来谈判,赎自己出去,条件是让校长把他的户口档案改了。

  梁子从小在这里长大,深知校长看似和蔼慈祥的脸庞,其实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,梁子都可以看见在这娘娘腔说完存款数额,校长眼眸下的贪婪。梁子寻思,反正拿也是拿,不如都拿走。

  梁子拿着存折扇着扇子,翘着二郎腿猛然放下来,喊道:“喂,娘娘腔!”。梁子见少年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,急了,风风火火的追上去。

“喂,那边,那个穿黄色T恤的!”

  余响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衣服,脚步一顿,扭头,眼瞳猛缩,他知道这个人。
  余响飞快的跑了起来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这个人,他应该把钱的秘密隐藏的很好。

  背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:“喂,你跑什么!”

  余响跑不动了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  身后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你跑什么跑啊,我又不吃了你。”梁子弯着腰,大口大口的呼气。
“是你先追我的。”余响往后退了一步。

“喂,不要那么紧张嘛。”梁子嬉皮笑脸的凑上去,顺手把存折一扬。
“你竟然偷了它!”余响吃惊的瞪着梁子。
“哎,话别说那么难听嘛。我只是借走而已,而且像这种破旧,又散发着煤油味的存折,一般人还不拿了!”梁子回道。
“你!”余响被噎的说不出话,又气又恨。
  梁子已经在小弟那把这少年的背景已经摸得清清楚楚,他自以为自己想出了个惊天绝顶的方法。既然这少年敢告诉校长假的密码,不如我哄骗他跟着我走,我帮他把户籍什么都弄好,这样我便可以得到这比钱。

  打着这番主意,梁子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向少年诉说未来的美好,画了一幅波澜壮阔的规划,透露出只要跟着他走,便可以吃香喝辣。

  余响那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社会经历一片空白,他还不懂什么叫做空手套白狼。
  面对梁子色彩飞扬、信心澎湃的热血,鬼使神差的答应了。

  梁子第一次在余响面前尝到了甜头,在游戏上更卖力,得到了不少女性玩家为他买单。

  梁子那时也只是玩性比较大的十八岁少年,喜欢新鲜的事物。只要利益相关的承诺绝对完成,所以他的信誉度极好。

  余响目睹梁子为自己的事情跑上跑下,在生活上都还比较照顾自己,传言或许没有那么可信,渐渐的把他当成最亲近的人,也开始加入到梁子的工作当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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