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大不了

银土塞高哇!!!

余梁(四)

每天的每天,余响深夜浑身湿透的醒来,心有余悸的梦境,越发使身体消瘦却没有好转。
  医生说是心病,要保持心情愉快,医生为他介绍心理医生,余响拒绝了。他怕,他怕埋藏的秘密破土而出。
  二十五的大男人瘦的病态,长期阴沉的模样,让人不敢轻易靠进,使得余响的脾气更加喜怒无常。
  余响带着深深的懊悔进入梦乡,又带着深深的懊悔醒来,一日复一日。
  在被护士例行检查的时候,在电视上看到寻人启事女孩儿的照片,一个想法,忽闪而过。

  余响开始每天认真吃饭,每天锻炼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余响踏进这陌生又熟悉的八十平两室两厅的房间。

  沙发、地板、厨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,连带着主人的味道也散去了不少。

  往日的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脑海里,他们第一次买房,碰到一个坏中介。两人悄悄一合计,偷偷的把他揍了一顿。他们第一次因为鸡蛋饭,是先炒饭还是先炒蛋而争吵不休,他们第一次因为谁睡主卧谁睡次卧而争执不休……

 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不断涌入脑海,余响泣不成声,二十五岁的大男人蜷缩在地板上,显得即怪异又可怜。

  梁子拖着疲惫的身体,回到小公寓。
  看着整洁一新的房间,余响回来了,习惯性的去主卧,停住了脚步。
  以前他们在家从来都不会关门,他们会挤在一起。

  五、

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帮助您的吗?”手机里传来温柔清脆的女声。
“我有人体贩卖器官犯罪团伙的线索。”余响压低着声音,紧绷的身体像是随时暴跳开来,侧耳倾听门口是否有人经过走廊的声音。
“一名身穿黑色风衣,身高一米八的男人,在金悦楼803房,和一名个女大学生相见。你们跟着他们就会找到他们的老巢。”余响迅速的挂完电话,拔掉电话卡,扔进厕所里冲掉。把手机分成三半,迅速走出酒店找到三个垃圾箱分别的扔掉。

 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,却湿透了背心。

  余响已经跟踪了梁子三次了,有一次差点被发现。

  余响走到事先开好的另一个酒店,吃了一枚镇痛药。脑子还是爆裂的疼,距离又一次目睹像花儿一样的女学生,活生生的被人掏空身体上所有的器官。被人壕无人性的虐待,你尖叫就割破嗓子,想逃跑就挖掉你的眼睛折断你的双腿。

  余响摁了摁额头,打开电视机,闭上眼睛,听着新闻直播。

  梁子今天要去交易,眼皮直跳。
  昨晚刚从M国回来,这是他们刚小有成就那会儿的梦想,把所有刺激的项目玩了一遍,仿佛是要宣泄内心不安的情绪,他们回来已是精疲力尽。看着余响轻松安详的脸庞,莫名让梁子觉得心底踏实,轻轻给余响拢了拢被子,起身准备出门。

  梁子很喜欢金悦楼的装修布置风格,对于还是象月牙里女学生,成熟风趣的大叔,直击中心。

  少女双眼放亮的看着侃侃而谈梁子,恰到好处让她接到话。亲自为女性拉开椅子,征求女性喜欢吃什么,懂得一点女性为什么生理期,一切都是那么自然。

  少女像是被蛊惑了一般,坐进这豪华大车,仿佛自己是那灰姑凉,会与王子相爱,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,却不知这是个披着羊皮的人贩子。

  梁子拿出掺杂着安眠药的饮料对少女笑道:“有些冷吧,暖暖手。”
  少女为大叔的细心而欣喜,觉得自己魅力无可抵挡,低头小口小口抿着饮料。

  梁子解开领子,刚刚谈笑风生的凛然不见,少女昏睡在座椅。
  这几个月来,每次的交易不敢出半点差错,可是这种心惊胆跳的心悸感是怎么回事。他已经无数遍在脑海里演练出每一个场景,几乎都是按照他的步骤来,感觉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
  忽然手机振动一声响,‘你在哪?’
  梁子看见是余响的短信,回复,‘快忙完了,等我回来。’

  十分钟过后,梁子看见手机屏幕没有回应。便不再盯着手机,直接通话A君验货。

  一大批警察忽然闯入,警笛声四起。
  屋内乱做一团,揍骂声,女子哭泣的尖叫声炸成一团。

  梁子握住钱的瞬间掉在地上,他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,但从来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。

  那,余响怎么办?

“下面是一项重大新闻直播,近来猖狂的人体贩卖团伙,现在已被一窝端揣,这些女大学生……”

  余响看见梁子被警察压上警车时,他看向手表,还有五分钟,汽车将到酒店接他送他去机场,自此离开这个地方。

“先生,你是要搬家吗?带那么多行李。”司机热心帮余响搬东西。
“你要喜欢,我可以送给你。”余响淡淡道。

  六、
“看来我不在你身边,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,抱起来还是那么勒人。”梁子轻轻撩起余响略长的发丝。

“没想到吧,我会那么早出来找你。”梁子幽幽叹了口气,“我从来没有怀疑你,直到你至始至终从未来看过我。”梁子明显感到怀里的余响猛然一僵,又温柔的摸摸他的脸,“你看你,连做戏都做的不全套。”

“响响,在M国那段日子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梁子把头埋在余响颈窝里,鼻息喷洒在脖颈,冰凉的嘴唇扫过肌肤,有种酥酥的麻痒。

  余响整个人都在颤抖,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快逃!快逃!

“可是,你却背叛了我!”梁子温柔的声调猛然冰冷,抬起膝盖,踢向余响柔软腹部,用左手牢牢捂住余响嘴唇。

  几乎在窒息与暴击的联动下,太他妈的疼了。

  余响在及其缺氧的情况下,火光擦石头之间拉开了报警器。

  余响趁着梁子微楞失神状态下,一鼓作气马不停蹄的飞奔人潮最多的地方

“响响,你看,你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。”男人笑起来,森然的脸庞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 。

  余响掏出电话,拨出的电话确不通,余响一遍又一遍的拨出,脸上不可置信的绝望。不可能,不可能,明明已经布置好如果梁子出狱,便设计再次令梁子入狱。

  余响瞳孔猛缩,是的,设计!不接电话只有一种表明他的线人被收买了。

  余响不留神的撞翻了小商贩的摊子,不知为什么简简单单一场简单的纠纷。忽然一个人举刀刺过来,划伤了余响的胳膊,献血直流。人群中爆发尖叫,人群开始杂乱无章。接着另一个人又提刀刺了过来,招招致命,余响打断其中一个人的胳膊,夺掉对方的刀。

  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入两派帮的真枪实战的厮杀。

  余响怕疼,不怕血,他看见血会有种兴奋感。
  他的母亲曾在她面前杀过人,她精神振奋的告诉他人体器官是什么样。

  刀光火石之间,那些人好像不要命往余响刀口上凑,余响大声喊道:“我不是黑帮!你们让开,我要出去!”

  这句话落地,更紧密把余响包围起来。

  身上的刀痕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疼,身体的力气似乎也好像在慢慢流失。余响想起了她母亲,
  她会牵着幼年的他在上街买衣服,下一秒就会因为他弄脏衣服被揪着头发提着吊打;她会陪他在公园堆沙堆造堡垒,下一秒会把他塞进沙子里,只留一个头;她会给他做饭的,只要露出不好吃的表情就会连头带人摁进水缸……

  回忆如潮水,那些拔刀的黑帮,被余响嗜血的光芒,不要命的毫无章法的冲撞震住了。

  余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红的,刀子滑进皮肤又抽出来噗嗤声,是那么悦耳。

“警察!警察!警察!”
“命令你,赶快放下武器!”
“周围的人群快散开!”

  余响浑浑噩噩的被套上了手铐。

“被告人余响,因过失杀人罪,死亡5人,重伤3人,由于患有精神病……”

  他觉得他记忆可能有些混乱,他记得他明明现在好好的做着自己的小摊贩的生意,除了许诺那位权利熏心的警官,探讨梁子出狱后,抓捕背后人体贩卖器官的头目,来换取自己平稳的生活。

  可是现在,他站在偌大的厅堂,四周的人群的眼神可怜、憎恶、同情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,甩不掉,躲不掉。
  为什么这场听证会还不结束,他又恼怒面前的人锤子不断敲着桌面,他不想听,可他听得懂每一个字,连在一起却不懂了。

  余响双手痛苦抱头,狠狠撞击着柱子。

“来人,止住3752这位囚犯!”法官的捶打的敲击声更厉害了。

  余响挣扎的更厉害,直到医护人员注入镇定剂。

  余响像个木头人般,呆呆愣愣。

  梁子对余响灿烂的笑着,余响发出悲鸣的呜声,像个儿童躲避抗拒着他。

  梁子轻轻抱住余响让他无处可逃:“知道吗,那些死的人是亡命之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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